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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人家吃湯圓,我吃粉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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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禮拜老爺慎重的告訴我,周二將會是這一年白晝最短的一天,過了這天,暗夜會越來越短... 聽得我目光呆滯,感覺遙遠。過了幾天朋友捎信祝冬至快樂,早說嘛,原來是冬至,是吃湯圓的日子! 跟食物聯想起來,我就有感覺了,真不愧是用肚子思考的人 (自得狀)。 一想起湯圓,我口水就流出來了;我喜歡鹹湯圓、也喜歡酒釀湯圓,但是手邊沒米粉或其他材料,啊反正也不會做,就自動放棄自己做湯圓這個計畫。但,總是得吃點圓圓的吧! 其實昨天逛超市時,看見肉丸有點心動,但看到老爺不贊同的臉色,只得放下。翻了下家裡的櫃子,圓圓的食物好像只有橘子蘋果和豌豆,實在不太登對,想起櫥子裡還剩下一點地薯粉,那... 就再試一次自己做粉圓吧! 其實幾個月以前曾經興致勃勃的做一次,結果慘不忍睹。明明照著食譜的步驟做,但粉團怎樣都無法成型,硬到加水、又黏到加粉,卻又垮了,加來加去,最後的份量比原來計畫的大概多一倍。慘的是,還是無法搓出顆粒,經過三個小時的努力,乾脆把散成小塊狀的粉團直接倒到鍋子裡煮,有粉沒圓,心想反正煮熟了變透明也看不出來形狀。那天結果撐著肚子上床,吃太多澱粉... 經過一次失敗經驗,這次換食譜做做看。看了 大口老師的走跳學堂 ,看樣子也是學到教訓後的心得,來試試。 老爺經過廚房,頭探了一下,看見到處是白粉,搖搖頭嘆氣趕緊縮回頭。上次實驗失敗後,他傳個亞洲食品購物連結給我,說,網購比較快... 不行,我今天就要吃圓圓的! 反正我也不知道地薯粉能做其他啥的,放著不如物盡其用,下定決心再做一次粉圓實驗。從下午三點做到六點,做到渾身發熱... (後來才搞清楚,熱度是因為早上打的新冠狀病毒疫苗引起的副作用)。原來除了粉哪水呀的比例,溫度也是關鍵。這次我善用微波爐,三個小時後終於給我搓出一小碗。好累... 至少有做成功! 得意的把照片傳給家人。 小小一碗粉圓,花了我三個小時的精力,外加煮燜電費和清洗鍋碗瓢盆的水費...  之前實驗失敗的證據我就不放了。冬至快樂!

陌生的一堆藥房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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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法語課上的主題是藥房和藥,老師請同學唸完單字,問: 有沒有問題? 我幾乎部不懂,正等著同學一起發問,哪知同學們卻都說沒問題... 怎麼可能? 我開始出聲了, 「老師,這是啥? 那又是啥? 我都不知道這些字...」 這種藥包裝我還真沒見過   老師笑了,因為一開始上課的時候,老師問同學,自己覺得健不健康? 心情好不好? 所有人不是累、沒精神、就是有過敏、在生病...只有我一個人自認沒病沒痛身心狀況良好 (因為剛上完舞蹈課,心情超嗨) 。 「哈,婉昭因為很健康,很少吃藥,所以不認識這些單字!」 嗯~ 是,也不是;講中文我就知道啦。不過說真的,之前在美國當窮留學生的時候哪有錢看醫生? 還記得有位同學暈倒叫救護車,結果事後被救護車的帳單掛到破產。所以當時能避就避,若真需要給醫生看,也都先往學校的保健中心或中國城裡為低收入戶所開設的醫療服務跑。 因此,的確,醫藥的英文單字懂得極少;現在搬到法國來,幸好也還沒碰到需要的時候 (叩叩叩,趕緊敲敲我的硬頭,保持好運),因此這些單字還真沒聽過。 隔天,老爺得去牙醫那兒繳費。我算算日子,上次看牙醫是離開台灣前,也該是定期檢查的時候了,因此請老爺幫我預約。 老爺回家了,遞給我預約卡。瞪著上面的日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月中旬... 現在是十二月,也就是說得等近四個月!!! 天,我還是好好的刷牙乖乖地照顧自己的牙齒,等牙醫得等上那麼久,若真有狀況我大概會疼得自己的頭給敲破了...  又開始懷念台灣方便的醫療...

一起跳舞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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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設定鬧鐘凌晨六點自動響起。 怕吵到還在睡覺的老爺,我趕快關閉鬧鐘躡手躡腳的起床、到廚房泡了杯咖啡、進書房打開電腦、測試視訊設備,再簡單的熱身,準備跟台灣連練,以舞蹈迎接這一天。 就在前幾周,臉書看到朋友分享今年的跳島舞蹈節資訊,發現竟然有免費的線上工作坊可以參加。 這這這,怎能錯過!?  當下翻開行事曆,只要不用熬夜、沒衝到法語課,不管是專業大眾還是銀髮 (反正我應該都符合資格),通通給它按參加。這兩周,從芭蕾、現代到當代,清晨跟著老師的引導動身體,下課後恢復日常家事,再回到書房準備下午的法語課。 下午的法語課老師常常輪流問候大家,一聽到我興奮的聲音,老師就會猜: "今天有舞蹈課啦?" 似乎只有我精神滿滿,因為早上的舞蹈讓我充飽電力。 雖然這些線上工作坊的時數和次數非常有限,但能跟著不同老師們打破慣性,發現新方法重新體覺自己的身體和律動,整個過程是異常興奮的!   今年的樹林跳有豐富的線上節目,讓我遠在天邊也能參加。 今天樹林跳的線上閉幕趴,我也以學員的身分參加了。策展人和團隊多著重在設計和線上演出的部分,沒機會談到學員或大眾參予這一塊。我其實很想知道線上工作坊授課老師們的感想;當代舞蹈中,人們的日常或互動也是其中一個領域,而 "觀眾" 和 "參與者" 兩者還是有所差異。今年雖然改成線上,我的手指跟荷包參與玩了戳戳樂,也帶著我的眼跟心當觀眾看了幾場精緻感動的舞蹈短片,但工作坊這個得用全身感官一起參與的活動,還是我最喜歡的部分。 活動結束了,我竟然有濃濃的失落感。樹林跳一定不知道它帶給了我什麼。心裡了解,疫情過後線上活動會越來越少,將來我就真的只能羨慕地在遠方看著。只得提醒自己: 生活日常的台灣竟然仍會舉辦線上活動和課程,讓我遠在地球另一邊孤僻的角落也能在線上跟著舞動。我只能感恩! 再感恩! 年底這幾周應該是我這一年來最充實的日子吧! 我心想。 其實搬到法國鄉下這一年來,也定期約了線上複習印尼宮廷舞。練完後,我總是衷心對來參加練習的朋友合掌: "謝謝大家陪我一起練習!" 真心覺得今年樹林跳的 Slogan 太貼我的心,一定要繼續:  因為能線上一起跳舞,所以我不孤單!  

安靜的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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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最近 Covid-19 急診率飆升,確診數回到每日新增六萬,疫情又再次緊張起來。 對門的鄰居還告知前陣子參與橋牌社團活動的民眾有五分之一確診,其中一人送急診,因此小鎮上原計畫的耶誕燈節、舞台劇演出、休閒活動連同我殷切期盼能藉機認識朋友和吃蛋糕的歌唱班都取消。雖然失望,但天冷我也實在懶得出門,就專心窩在家上線上課程。   新的一期法語課雖然只有三周,卻每天四小時,上得老人家我頭昏腦脹。這班學生人數不到十人,每個學生都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班上有三個同學來自敘利亞,今天談到他們以前美麗現在卻殘破不堪的城市,都在嘆息。其他還有來自奈及利亞、俄羅斯、科索夫、越南和我這個從台灣的學生。大家的聽力和口說程度都很好,只有我們兩個亞洲學生跟得頗為吃力。但年紀大的好處,就是臉皮變厚了,只要老爺不在旁邊指指點點,我都樂得開口。 「啊,一講到吃的,一定要揪婉昭!」 老師常常開我玩笑,可我倒很自豪地承認:「我不喜歡下廚,可是喜歡吃東西!」 這一年上餐館的次數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得出來,吃了一年自己煮的難吃食物,也難怪我老想外食。偶爾心血來潮做點 "實驗",老爺總苦著臉哀號 「我怕~~~😱」。但就算不喜歡下廚,有機會還是要搶著做菜,要不,就換成我苦著臉天天吃老爺鍾愛永遠吃不膩的無鹽無油蔬菜泥糊或清蒸扁豆...😖   冬天似乎也是獵季,偶爾會聽到遠處傳來砰砰疑似獵槍的聲音,腦得老爺氣噗噗,嚷著出門騎腳踏車都怕被獵人誤傷。困在家裡,他開始找事做,最近的目標是短波無線,把好好的屋子鑿了二個洞要裝天線。 「裝好後,我就可以跟朋友用短波聊天了!」 我很努力地把白眼藏起來: 「你跟你朋友不已經在 WhatsApp 聊天了? 還可以傳照片哩!」 他又氣噗噗了: 「女人,你不懂!」 為了這個穿牆鑿洞? 嘆口氣,我是真不懂...

啥是三相電? 算了,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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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家裡的地熱循環系統罷工,過了幾天在屋子裡穿大衣戴帽的日子。老爺緊張得拎著檢測設備到處檢查,怕是因為幾天前因試裝避雷設備而壞了電器,結果發現電力原應有三相電 (3-phrase) 卻只剩二相 (別問我,我不懂!),而影響了部分電器 。 通報電力公司,客服人員也聽不懂,直接派技術人員來檢查,才發現鎮上某處電線出了問題。其實整個鎮都受到影響,不過因為鎮上需要三相電力的電器不多,只有我家電工發現出電力問題才通報。高壓電技術人員通知修復後,循環系統又能動了。好吧,終於,老爺一堆佔用空間的檢測設備和永不放棄的好奇心,終於派上用場服務社會,說不定還真如電力公司所言,及早處理避免了可能會發生的災難。 「還好,不是我們地熱循環系統的問題!」 老爺鬆了一口氣:「要不然不敢想像修理費用得花上多少錢... 」 趁這個機會來誇獎他一下;當初他挑這棟房子,主要是因為裝了地熱循環系統和建物隔溫效果。啟動定時壓縮機,就可以利用最經濟的電力藉地源埋管和熱泵,把整個大房子在寒冬烘得暖呼呼或熱夏涼得乾爽;而厚厚的牆壁、雙層玻璃門窗加上簾板,也可以讓室內溫度保持個幾天。雖然這房子沒我理想中的美,卻挺省電的! (更別說省了很多電費) 法國房屋買賣都會提供能源/碳排放指標 當初老爺的目光被這個指標釘住,移不了,就下手了... 其實前陣子我家電工還自己加裝了個太陽能板,提供車庫工作室的燈光。可惜其他原有的太陽能因為電力系統設備限制,所產電力只能賣給電力公司,要不應該能自給自足,可以大方的利用白天開洗衣機洗碗機... 「等過幾年,跟電力公司的合約到期再說」他盤算著。 我趕快溜開,要不然會被逼著聽上一堂電力學...  冷冷的冬天,需要熱....

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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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開窗,是一片雪白迎接著我! 其實從 11 月初,平均溫度就已掉到十度以下;今年的冬天似乎來的特別早! 院子裡來不及採收的十幾顆小番茄,只好讓它們滋養土地;義大利香芹聽說耐寒,觀察個幾天看看;其他的寶貝苗兒們上個月就趕緊挖起來移到室內過冬。只是貓王子 Pumpy 似乎對香茅葉和竹苗特別有興趣,沒事磨咬一番,看得我好生心疼,只好安慰自己: 他在幫修剪… 趕緊再播些貓草種子,希望能順利長成轉移貓主子的注意力。 右方長長的香茅葉頗受貓主子 Pumpy 的青睞 屋子裡的地熱循環早早上個月就啟動了,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調到不會出汗或冷得戴帽的適宜溫度。貓公主 Beatie 卻還是每天早上嚷著要出門,拗不過,開門讓她出去踩個幾步,就跳到玻璃窗前吵著讓進屋;呆貓后 Frida 最小心,門一開探個頭感到冷風便馬上縮回;Pumpy 最淡定,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偶爾嫌 Frida 打擾懊惱著嘶了幾聲。但憨憨天真的 Frida 似乎總搞不清這嘶聲哪來,不受影響地繼續挨著 Pumpy 蠕動尋找舒服位置來窩。有時候她會有辦法地潛到床罩和棉被中間夾層;若床上一塊攏起,掀開總是很驚奇地發現她一雙圓溜溜地鬥雞眼警戒地盯著。 這種天氣,最適合窩在屋子裡! 我把推積好幾年的待補改衣物翻了出來,再把縫紉機和車邊機從車庫裡的箱子裡搬到暖和的屋子裡。霸佔著客廳,一邊聽著鏡好聽的廣播節目,一邊縫補衣服。該補的告一段落,就來撥著夏天摘採的薰衣草,收入新做的香包袋;還拆了個舊枕頭,重新做了二個墊子,也頗有成就感! 冬天是窩在家裡手做的好季節 老爺把重機的保險改成車庫型,只保留基本竊盜火災險,聽說每個月可以省下十幾歐的保險費,等到春天可以上路再改成一般的車險。 最近新冠病毒威脅又起,連鎮上的耶誕燈節也取消了。還好,報上了快開學的線上法語課,讓法語和針線陪我過這安靜的冬天。

牛也不喜歡改時間

日光節約時間結束了,法國跟台灣的時差又多了一個鐘點。除了肚子餓得早,和不到六點就天黑該關門窗板外,好像也沒差。  「牛也不喜歡改時間! 」  另一半抱怨著,他昨天才去農場買生乳回來,農場通知擠牛奶時間會漸進調整: 「每天只調5分鐘… 因為一下子改的話,會影響它們的心情,擠出來的牛奶品質就不好了」  對,我們終於找到一家農場,肯讓我們用自己的容器來買生乳了。  是另一半夏天在附近騎單車時發現的。繼四月份問了二個農場碰壁,他不死心,每次看到農場都會問能否用自己的容器來買生乳。 一天騎在路上,看見一群牛朝一個人攏近,那人自在地邊拍邊餵。 另一半停下來,好奇的跟對方聊了起來,發現是農場主人。大概是對鄉間小路上的單車騎士較無戒心: 「可以啊,我們每天早晚擠牛奶,哪天方便哪天來」  農場主人指指擠奶處方向,豪爽地答應。於是另一半興奮地訂了更大可以裝四公升的傳統牛奶罐,每幾個禮拜就騎著單車去農場報到,揹著溫熱的生乳回家做優格。  我也跟著去了幾次,農場門口總有兩隻老狗陪著,一隻已經跑不動了,總趴在地上看著我們;另一隻則踱著步朝著我們警戒地汪汪叫。  前幾周跟著去撿栗子,也順道去農場買牛奶。 「過來看這些小牛! 」 另一半招喚我走近,近十隻小牛在柵欄裡好奇地看著我,幾隻特別好動。 「有一隻昨晚才出生!」 我找到牠,耳朵上的標籤數字最大,看來走路還不太穩,身上也還留有乾掉的殘液,可好動得很,到處走碰招惹其他同伴。  「你看,他們多可愛啊! 」他說。 我才在想,之前帶他到宜蘭的一家羊牧場,從此之後他不再吃羊。接下來他會不會連牛也不吃了?  「我以後不再吃小牛了! 」 喔,還好,偶爾還肯吃大牛肉…

爪哇宮廷舞和國際民俗舞蹈線上活動之自我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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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分享,收穫最大的總是自己! 這次鼓起勇氣答應參與印尼日惹藝術學院舉辦的研討會 (ISI Yogyakarta 2nd International Dance Conference),主要是給自己一個功課,藉由這個主題來思考這段日子參加線上舞蹈活動的心得。其實每次讀學術論文,看到作者一堆引用的句子和理論,總自慚懂得太少;但想,反正已年過半百,放眼也看不到再上台的機會,就豁出去啦~ 未料,雖只單純分享反思歷程,但在準備過程中,從不斷的自問自答,到寫完草稿,卻也愈發察覺舞蹈在我人生中的定位,同時也思考日後該如何走下去。 一夜無眠,當天凌晨四點半,參加討論會的名單中沒一個認識的名字,越發放心 (哈)! 開始用彆腳的英語,15分鐘內講完。 朋友後來捎信通知,我的分享似乎引發了些興趣;她另外一個問題,更讓我深思舞蹈於己身的意義: 身為一個舞者,疫情前後的變化? 現在的我條件已不如以往。在疫情隔離期間,人人都是一樣的處境; 現在疫情舒緩,我卻還看不到曙光。然而這次的分享與討論,卻也讓我愈堅定,告訴自己不能放棄舞蹈。舞台或觀眾只是個機會,就算沒有觀眾,也得為了自己繼續。 想想,反正都已經丟臉丟到國外了,就索性再豁出去點,把自己的講稿翻成中文在這裡分享:

擁抱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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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空氣冷冽,但看到剛起床的太陽躲在鄰居家和樹影間,也顧不得氣溫,開了窗將這影像收攝起來。   一年多,昨天終於有機會把 Tango 舞鞋穿上,到 Mâcon 陪另一半去上課... 去練走路... 呃~... 是被他踩😅。不過事實上是他陪我去的啦,而且課後還讓我跟別人練習好一會,所以被他踩也甘願...😂 自從去年離開台灣,這還是頭一回能享受擁抱舞動的樂趣! 卡到老師和一些不錯的舞者,超有成就感! (果真,新鮮面孔比較有機會!) 跳得滿頭大汗,開心地坐在摩托車後座,看著兩旁紅黃綠的秋景,偶爾抬起頭望向諾大的天空,追著前面夕陽回家。 呵~ 能再次享受共舞的樂趣,還有美麗的景色陪著,開心~🥰

撿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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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野莓之後,另一半再次趁著暖陽把我誘出門。這次是撿栗子!🤤 「開車去!」他說。 懶蟲我欣然答應! 經過鄰鎮的小路,幾處地上滿落刺果,是栗子!「我們這裏先採一些,下個鎮還有。」 戴上手套,我興奮的在地上在路旁的草叢間,掰開外殼,撿大的回去。 「滿地都是,沒人停下來撿嗎?」 「當然有啊,隔壁鄰居前幾天也撿了些!」 蛤, 還留下這麽多好浪費,我才想著。 「不用擔心,野豬厲害得很!」 啥?附近有野豬? 回家一秤,4公斤多! 本來很興奮,但一想到接下來的剝殼工作,突然了悟為什麼人們寧願花錢買了…😅  

採野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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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轉涼了,而且前陣子下了好幾天的雨! 園子裏的作物們準備過冬,我也是,只想躲在溫暖的屋子裏,除非必要.... 比如吃的!🤤 另一半看準我的弱點,慫恿趁著一天放晴,說要帶我去採野莓! 「 得騎腳踏車喔」 他解釋 「在小徑上,車子開不進去。」 我猶豫了,前一次騎腳踏車,出發下坡嚇個半死,回家上坡累個半死,頓悟住在不會淹水丘陵頂的代價。早知道當初就把我的折疊腳踏車留在臺灣,就有藉口要輛電子腳踏車了… 「很近啦!」他不死心。 「真的喔!」就半信半疑地被騙去騎車了。 結果還真的不遠,可還是上下坡累個半死,而且小石徑騎得戰戰兢兢,幾次差點滑倒,再次念著自己心真軟… 「唉,都被割得剩沒多少了!」停了幾個點,他搖頭。 我心意已決,冒險騎出來,一定要採一些回去💪!於是一路上有莓就停,戴上手套,採了半盒才甘願準備回家。 沒想到就在快到家的轉角,一大叢的野莓出現在眼前。「真是,走路就到了,乾嘛搞得這麼累…」心裏嘟唸著,邊歡喜端著兩盒戰利品,推著車回家…😎 黑黑的莓,我看見你了!!!!🤩 紅紅的莓,等等啊~ 等你黑了我再來帶你回家!🤭

那我就去拜碼頭吧!

Will I choreograph or perform dance again here in France? I am not sure, but I start approaching the dance schools nearby. We will see… 重新開始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不試永遠不會知道。 搬到法國一年了。近期解封,藝文活動也陸續開始。上網搜尋舞蹈活動資訊,發現一小時車程內的舞蹈活動很有限。心想,我能做啥? 以前在舊金山,機會多,不動都被追著跑。回到台灣,等著被挖,卻等了近十年…. 。 「你的舞蹈背景和作品風格獨特,應該很有發展機會的! 」幾位朋友這麼說, 「可惜碰不上好的機緣…」 第二次在異地重新開始,我還能跳幾年? 我警覺到,時間不多了,但不管有無本事或資源,得先主動走出去才會被看的見! 上週把工作室加到 Google Map ,開始考量線上活動後。接下來,該試著孰悉當地的舞蹈界環境,與發展教學或編舞的可能性。寫了幾封信給附近較大的舞蹈學校介紹自己,發現這個周末剛好碰上附近城市的休閒活動展,衝了! 法語還不行,老公便充當我的發言人,到每一個有可能性的舞蹈學校攤位聊聊。突然發現,老公把我的姿態擺得高,很美式,不同於我的亞洲式謙遜態度。「你把自己擺得低,沒人會重視你! 相信我,我比你自己還相信你! 」他說。老實講,在自己的家鄉低迷了這些年,我是真的不太相信自已。 想起林麗珍老師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 「不要放棄! 」 想起朋友昨天的鼓勵: 「把身體狀況保持好,你一定要繼續! 」 嗯,我會努力的!

我的難民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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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班攻下喀布爾了! 」昨天另一半在早餐時跟我說,「勢必會引起另一波難民潮」他嘆息。 我沒意外,法語班上兩位阿富汗同學,前陣子已經在談塔利班其實已經控制該國大部分區域,局勢紛亂。「在非洲,索馬利亞也因 Al-Shabab 處在戰亂之中…」 另一位同學也出聲訴說在自己國家發生的戰爭。 其實這期線上法語班已經結束一個月了,老師教的已經掉的沒剩多少,但班上同學分享的經驗卻很難從腦海裡忘掉。那天分享的主題,是曾居住過哪些國家。 難民團的年輕同學們紛紛數著待過的地方,哪裡哪裡一年,哪兒幾個月、哪裡的人民友善、哪兒難民營伙食不錯… 然後推舉 Z 分享她居住過的國家。 雖從沒見過 Z,但從她在課堂上的回應和輕巧的笑聲,想見是個聰明的女孩子。Z 靦腆地開始細數出待過的國家,從索馬利亞、衣索比亞、蘇丹、利比亞、突尼西亞… 到法國。 我聽了倒抽一口氣,不敢想像這一路經歷,不禁替這個女孩子心疼。 「真不容易,你很勇敢! 」來自班寧的 D 同學這麼回應 Z 。 問到泰國同學 P, 她開朗的回答: 「我只住過兩個國家,泰國和現在的法國。」 班上的開心果 K 哄笑: 「"只有"?? 你很幸運耶!」 K 來自 厄利垂亞 (Eritrea),這個國家我以前連聽都沒聽過,得聽上個三次才搞清楚國名。他介紹自己最大的願望是交女朋友,班上則常開他玩笑,他也不以為意,自嘲喜歡當小丑逗人開心。其實我覺得他是這班難民團的班長,上課常會聽到他在提醒某某同學得登入,要開麥克風,報告老師哪一個同學收訊有問題,哪一位同學會遲到,誰的足球踢得最好… 跟 K 同鄉的 Y 同學也分享自己家鄉的不平靜、貪汙、建設落後…. 「你們是總統制,有選舉嗎? 」老師問 「選舉沒用啦! 也沒人敢談論政治;敢談的都不見了。」Y 說 「這總統在位三十年,所有的錢都落在他的荷包裡。」 我上網查了一下,才發現這個國家被稱為「非洲的北韓」,不少人為了脫離殘暴而逃難,猜想 K 和 Y 兩位同學應該是搭船越過地中海抵達歐洲的,又想起幾周前有人曾提到偷渡越海的危險… 前陣子東京奧運開幕的難民團運動代表入場時,我激動地想起這些難民同學,多麼不容易。 現在阿富汗的局勢,又想起當初在美國認識的阿富汗女子們。 上課時的嬉笑,和背後過去的血淚… 遠方的世界角落,還有很多的不幸。能做什麼? 我不知道,只知道

國際難民日

今天是國際難民日,等了好幾個月的法語課剛好開始一個禮拜。本來以為必須開車到城市上課,沒想到被分到線上課程。有點失望,因為沒有藉口讓嘴饞的我自己出門買東西吃🤤,也少了跟同學們接觸、認識新朋友的機會。不過,也好,省時省油省錢省口罩,也減少被新冠狀病毒感染的機會;近期法國解封,雖然新確診人數減少到每日四位數,但疫苗接種率還不到一半…. 還是有點擔心! 不接觸也好,而且課堂上戴著口罩老師同學們矇得也聽不清楚。😷 課程是由政府移民局 (OFII) 贊助,因此免費。周間每天上課四個小時,包括中間二個小時作業時間;得上足某時數才能參加期末檢定和繼續下一期的免費課程。 我們班大約 15人,來自世界各地,以非洲地區居多,從卡達、索馬利、班寧、蘇丹、剛果、埃及、南非、阿爾巴尼亞、阿富汗、泰國,還有幾個我聽不懂 (認不出) 的國家。大部分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多為已婚,還有個不到三十歲就有10個小孩,我聽到差點跌下椅子,老師還開玩笑說: “法國的生育率很低,因此要感謝你的貢獻…” 線上課程的狀況很多,從訊號不佳到吵雜的背景都有;有些同學因為在上班,只能打字不能出聲;還有幾位女同學得帶小孩,因此背景不時傳出小孩的聲音。大部分同學沒有電腦,得用手機上課,因此得請老師把講義放大,他們才看得清楚;收繳作業也請老師額外用 WhatsApp,讓他們可以從手機上執行。還發現幾個同學同住 (聽說一起住的有20餘人),若其中一個訊號不佳,會用另一個同學的手機發言… 不過老師很有耐心,不時地開開學生的玩笑,鬧的有時吵成一團,我關著麥克風也跟著笑。 很難想像沒有電腦/筆電如何線上上課,我後來也了解為何這課程不開攝影機,因為怕影響部分同學的傳速。猜測這些同學可能是難民,用非常克難的方式努力在這陌生的國度生存。比起他們,未經戰亂的我非常幸運,真的沒啥好抱怨的了! 🙏

練蒼蠅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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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個禮拜,白天均溫從十幾度驟升到近三十度,曬得剛移株到院子裡的幼苗們乾渴低垂 (罷了罷了,今年吃鄰居分的蔬果就好…)。 天氣一熱,就又到了我練蒼蠅拍的時候。沒辦法,住鄉下就是這樣,有果樹有堆肥,該有的生物也不會少。目前正拍打擊率還不錯,接近百分,反拍則需要多多練習。 前陣子還試了電蚊拍,追著蒼蠅跑,好不容易碰到了,只聽到ㄘ的一生,聞到一點焦味,那蒼蠅似乎沒受到影響的繼續飛舞。ㄘ了幾次無效,幹脆放下,還是拿起傳統蒼蠅拍繼續攻擊。 網球手今年已無戰意,只無奈地訂了個電蚊燈,卻也只聽到逼逼啵啵的聲音,不見殘屍,蒼蠅還是在旁邊嗡嗡不停,真不知電了什麼。我倒還是很勤奮,隨時拿著武器備戰。每天必掃地,才好清數戰績。 只是,勤練的結果,從去年到今年打壞了二支。能判斷哪一支是網球手打壞,哪一支是羽球手打壞的嗎? 😂

陰雨的五月、法國公民課

五月,該是暖和的春天,讓我的種芽們好好長大的時候。但今年的氣候似乎特別反常,繼三月暖後的一場雪,把花葉都凍著了,五月卻仍舊陰雨,老在攝氏五度到十五度之間遊走。我看著只長出一片真葉的香茅、三片真葉就開始出現花苞(?)的百香果、和冒了五根毛(?)的竹苗,強烈懷疑這些小芽們能長成。泰國香檬則很不爭氣地躲在土裡,不管我怎麼喚都不出來。就算學個經驗吧,我嘆,或許明年的運氣會好一點。 另一半則趁著長冬積極準備節源,因為油電水都貴,能省則省! 還好這裡的屋子注重隔溫,雙層玻璃窗跟著擋,讓室外不到十度屋子裡也還能維持十幾度個幾天。除了原有的太陽能板、地熱循環、雨水收集系統之外,老爺這陣子還把屋子裏頭的燈全換成LED,還規定只能在非用電尖峰/電費優惠時間用洗衣機洗碗機。久久我也習慣了,晚上睡覺前若忘了設定,隔天再洗也無所謂。還好歐洲氣候乾燥、多放幾天也還好。洗菜水來澆花澆樹、連洗碗水都留著來洗水槽廚餘桶;另一半也很身體力行,隔幾天吸一次澡,連洗澡熱水都省了... 這幾個月還分別上了四天的公民課, 一起上課的同學們來自世界各地,看起來以非洲族裔居多;亞洲面孔只有三個(台灣、印尼峇里和越南),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像,到了最後一天才知道是來自吉爾吉斯的女孩子。公民課除了介紹法國的歷史背景、還花了相當多的時間解釋自由、平等、博愛的概念。因為博愛,設有種種協助弱勢的措施,但賦稅相對也重。 沒,我的法文還沒這麼好! 全程有英語翻譯人員替我們大約五六位不懂法語的同學翻譯。小小的教室分成英法兩邊坐著。沒辦法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離,只好把口罩戴好戴滿。法語組一位來自非洲的同學,口罩老是只戴一半,露個鼻子出來。還好我在教室另一邊,離得遠遠的,每隔半天就換個新口罩。 原本整天的課程會供餐,但因為疫情的緣故,都改成自己帶餐點、水壺和筆。一天中午,我坐在停車場吃著自己帶來的蘋果香蕉,隔著空位,跟來自奈及利亞的同學聊了起來。她在齋戒期間,因此不進食。聊著遲遲等不到的法語課、她的兩個兒子、因為疫情而必須停止的志工服務、找工作的困難... 聊到疫苗,她吃驚地聽到我會去打。「我怕」她說,我稍稍解釋了嚴重副作用的可能性其實非常低。她繼續問: 「你信教嗎? 」 我遲疑一下,回她:「我相信神,只是不確定祂(們)的名相。」 她告訴我,她會盡力做好自我健康管理,但相信神的旨意... 這一年,非民生必需的行業都關閉了;除

我的第一支阿根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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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公公又躲起來了! 天氣好我會在外頭整理院子,今天起連續一周陰雨,決定待在屋子裡整理舊檔案,意外發現這張照片。這是 1994 年參加 Stockton Folk Dance Camp 時,遇到的阿根廷小帥哥舞蹈助教。 Photo in 1994 at the Stockton Folk Dance Camp with the Argentine folk dance teaching assistant Gerardo Soule. 那一年,Nora Dinzelbacher 老師介紹好幾首阿根廷民俗舞蹈給營友們,還帶了位助教。以前只知道阿根廷有探戈,上了課才知道還有其他更帥更有特色的民俗舞。當 Nora 老師示意助教示範男子足部動作 Zapateo 時,我們一團台灣去的幾乎都呼嘯瘋了,愣到老師。本來沒計畫要教,但看到這群興致高昂的年輕舞者喊著要學,便同意 Gerardo 多教幾套變化步。記得整個營隊能學起來的不多,我們一團倒是不管男女都給他踵拐下去,跳的興高彩烈,助教更是開心的整個營隊期間只要有空便跟著我們。忘了是誰幫拍這張相片,我也忘了留他的通訊方式... 反正兩人當時英文都很菜,只能比手畫腳跳舞,無法言語溝通。營隊結束後,也就散了沒再聯繫。 後來再回加州,曾跑去上 Nora 老師的課,但老師沒開民俗舞的課,只有探戈。第一堂課就得臉挨著不同陌生人的胸,對害羞的我很不適應,就落跑了。直到數年後好友相約,才跟著去上另一位老師的團課。再一次看見 Nora 老師,是在Brisbane市的 Mission Blue Minlonga, 那時候定期有現場樂團伴奏,偶爾會去玩玩聽音樂,不過老師已經不記得我了。 當時 《Forever Tango》還在舊金山駐演,舞者們偶爾會到 Mission Blue 來玩,每次民俗音樂一出現,舞者們都很興奮的下場互鬥,看得在旁的我熱血沸騰,腳奇癢無比。但沒伴,就只能在旁邊看的份,那時候,好想念當年學舞的情景,也想念台灣可以一起跳舞的夥伴們。 台灣亞營也有介紹過阿根廷民俗舞蹈,但還有人記得嗎?  

念念不忘的牛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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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老公去打新冠狀病毒疫苗;他年紀夠大,可以預約,我則還得等上一陣子。「打完得等上15分鐘,等確認無重大過敏反應才放行! 」 他傳了個簡訊通知。 我坐在車子裡打開剛從台北市圖借到的電子書《看見印尼》 ,開心的讀著。前陣子好友推薦 《沼澤女孩》,為了找這本電子書,才發現圖書館的電子資源不少,乾脆一口氣也登記了美國加州的圖書館,準備來一掃面目可憎好幾年之恥。 才剛讀完序,老公就回到車上了。很好,看起來沒事。繼續往下一站 - 照相館,因為駕訓班通知他,得為重機駕照準備電子照片。說起這駕照,他就一肚子火;在加州騎了近20年的重機,搬到台灣卻得先考過機車駕照,等上二年後才能考重機。他還真乖乖地等了幾年,然後一口氣考了台灣的重機和貨公車駕照。「法國承認台灣的駕照,所以如果我考上了,到時候回法國就可以換用了;法國考照很貴的,這樣比較划算。」 他得意的盤算。 沒想到,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換到法國駕照,卻發現無法用來開重機 (貨公車的還沒申請),原因是2016年之後非歐盟國家的特殊駕照無法直接換用,得去駕訓班上課,通過檢測才能換同等駕照。到處找都沒發現這項規定,老公氣炸了,等於得再花大錢去上第三次課。跟相關單位周旋了幾個月,只好認命地找了家駕訓班,準備 “複習”。 老公又很快地從照相館回到車上。「OK? 」 「封城,照相館不准營業! 」 他鐵著臉。 「嗄? 下個禮拜就要去駕訓班了,怎麼辦? 」 電子相片必須經過驗證單位拍、簽、上傳至系統才有效,一般人無法自己辦理。 「再說,我要去吵他個天翻地覆! 」 呃~ 疫情封城後,大部分的行政手續都是由線上或郵寄通訊,連電話也找不到人接,不確定他要怎麼吵。 再下一站是農場,他要買生牛奶! 他一直念念不忘,小時候拎著牛奶罐子到附近的農場買生乳的日子。前陣子,他又興起了這年頭,因為附近有很多農場,應該可以買得到。 「我們有容器裝牛奶嗎? 」 他問我 「當然! 」 我打開櫃子,任他選我收藏的容器。 「嗯... 都不好! 我要牛奶罐! 」 我愣了一下,寶特瓶不行嗎? 然後他興沖沖的上網訂了一個不銹鋼製的牛奶罐,喜孜孜地秀給我看。上週他很開心的帶到農場,沒想到農場不給用,只賣已裝封好的牛奶瓶,他只好失望的把空罐拎回家。 老公又很快回到車上了,但是手空空的,沒看到牛奶。 「沒人! 」他解釋,但臉沒鐵著,因為我稍早才提醒他:

二戰的猶太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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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電視上看了關於法國歌手 Jean Ferrat 的介紹,才放他公認最具影響力的歌曲 《Nuit et Brouillard》(夜與霧),老公就在旁邊就跟著哼唱起來,嚷著一定要我讀懂歌詞。 其實很早老公就放過這首曲子給我聽,那時我還不懂法文,但那定音鼓的節奏直覺地敲進心裡。昨天才知道,原來這位歌手的父親是來自蘇俄的猶太人,因此在二戰間父親進了集中營再沒出來過,而年幼的他為了求生不得不歷經逃亡游擊的生活。 最近電視台接連播放幾部改編自真實事件的電影,從《La Sac de Billes》 (一袋彈珠) 到《 The Windermere Children》 (溫得米爾兒童), 都是關於二戰間猶太兒童的故事。昨晚我看著歌曲字幕,還不是很懂,但想起電影裡的真實故事,字字句句已經讓我眼淚流個不停;這位歌手幾年之後的 Potemkin 更讓我想起看過的經典電影《Battleship Potemkin》(波坦金戰艦),那階梯上的婦幼... 從二戰到現在的難民潮,這些孩子們的童年創傷,對成年和社會的影響,我不敢想像。只知道自己很幸運,能在和平中長成。期盼世界上不再有戰爭,不需要軍隊的日子有朝來臨。🙏

手排車上路

成就解鎖!!!🥳 話說今天得自己開車去城市上課,緊張得前一晚睡不好覺。 開車上路不是問題,問題是 手 排 車... 雖說在美國開了十幾年,不過是自排 (開玩笑,舊金山耶!!! 沒把握還是小心點別害人),而且近十年在臺灣還沒膽子上路,心裡緊張得很,怕把自家新的手排車開壞,更擔心會出意外。 其實去年在台灣就找了教練在練車場練了幾個小時,過去的記憶有點回來,但缺乏練習的結果,還是手忙腳亂;除了換低檔不順,偶爾還是會熄火,最怕的是上坡起步往下滑... 有夠慚愧! 當年在台灣怎麼用手排車考過的都不記得...🙄 老公也很緊張,前幾天陪著我練車,一堆坡路上左手頻頻幫著拉手煞車,右手緊握著窗把,頭忙著來回看幫判斷,嘴巴裡不停叮嚀該踩放離合器油門煞車... 練完我們兩個都虛脫... 精神上... 🥵 該上路的時候到了。這兩天有寒流,早上還得刮霜。 “看來路上沒結冰,還好,那我就不開,你自己去囉。”老公判斷路況還算安全,就放我單開了。 其實一個人開也不錯,旁邊沒有老公抱怨 “你這樣會把車開壞”、“你怎麼....” 的聲音。慢慢開,就這樣一路高高低低 (丘陵多)、衝衝跳跳 (換檔不順)、經過鄉間小路、快速道路、市鎮窄道、在無數的圓環間繞個不停 (法國的圓環超多...🥴),還總算給我開到目的地,還安全到家。😂 回到家,禁不住高興得抱住老公,謝謝他這幾天陪我練車... 雖然沒教練那麼有耐心,但我知道他已經很努力地按住性子了。“不確定有沒有開壞離合器喔!” 我先講,若真開壞至少我已經警告過了.... 🤪

法國小鎮生活 緩慢的生活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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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才封巴黎里昂,現在全法國都要封城了。昨天才收到移民局的通知下週開始上公民課,這下得填表格報備出門,去城市聽四整天的法文...天哪~ 不過看到有備午餐這項,我不禁歡呼 ”終於可以吃到一頓外食了!” 封城其實對小鎮上的我們沒差,鎮上的咖啡餐館只有周末才看得到人,一群年輕人會趁著周末在餐廳外頭的圓桌上小聚。我每次經過都躲得遠遠的,保持安全距離;其實三邊的老鄰居 (對,四周除了一戶,個個都超過80歲) 都打了疫苗,所以還算安全。”什麼時候才輪到我們啊? “ 我問老公,”我們太年輕了(?!),還輪不到我們...” 這個禮拜還開始了夏令時間,跟台灣的時差變成六小時。我依然是睡到自然醒;用窗板的壞處就是日光進不了房間叫不醒我。 這裡的生活步調很慢,慢到常常忘了時間。每天除了家事、拈花惹草、抽個一小時練習一下法文、晚上老公則陪我看電視。我說他陪我,是因為他得挑有法文字幕或我可能看得懂的影集,一周有五天都在看警探影集,因為比較好懂。他開玩笑說,別以為法國電視只有警探影集... 對了,也有一些英文影集,不過是從英倫海峽另一邊來的,結果還是聽不懂... 既然待在廚房的時間很多,念頭總離不開吃的。每隔一陣子總會手癢,從Amazon 訂些東西解饞,醬油花椒蝦醬魚露咖哩醬都備著了,連泡麵米粉都可以訂得到;再訂些種子,每天殷殷切切地盯著,希望土堆中開始冒綠芽,做著採收泰國青檸葉、紫蘇、香茅、甚至百香果的夢... 還好院子裡已經有百里香和月桂樹,前陣子從隔壁鎮上偷割的迷迭香好像也插枝成功,需要時出門幾步摘採即可。 難以想像就兩個禮拜前還下雪! 前陣子外頭冷就躲在屋子裡拆舊壁紙和刮殘膠,刮乾淨來好漆牆壁;最近天氣暖了,鄉間裸了整個冬天的樹,除了槲寄生,終於也開始出現其他綠意。正值桃李花開,白粉白粉地好不熱鬧! 貓兒們喜歡曬在暖暖的陽光下,鴿媽媽也回來築巢育兒,清過的屋簷下,又多了新的...痕跡。 老公跟鄰居借了翻土機,把院子翻得亂七八糟,他說要準備將來種菜! 我看著綠綠的草地變成堆堆土礫,夢想中的美麗花園破滅,只好撿了邊邊一小塊區域來實驗農作。其他一片高低不平的地面,破壞者自己連地也懶得整了,我只好視而不見,反正雜草們很有辦法,過陣子一定會奪回疆土,重回綠油油的一片... 我對雜草很有信心,看車道就知道;經過一個冬天雪水滋潤,雜草開心地在車道上爭先恐後地冒出,破壞我去年三個

貓砂&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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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法國後,貓主子們和家用開銷暫時換老爺負責 (Yeh~)。在未進帳期間,老爺網購用品條件很簡單,便宜好用就好! 因此貨櫃還沒運到時,便先訂了個單層貓砂盆和水晶砂礦砂應急。於是我天天掃滿地顆粒,邊想念在台灣慣用的松木屑貓砂,邊盡力說服老爺: 我們現在有堆肥箱了,或許可以改用環保的松木砂? 三個月後回家,發現老爺似乎有聽進去,換了木屑砂。 「這比較貴,不是垃圾,要進堆肥箱! 」老爺提醒著。 有趣的是,這木屑不同於以前在台灣慣用的崩解式,而是凝結式的: 會黏成團。我每次清都在猜想,貓主子們踩到這些軟軟的團塊不知有何感覺...。一想到這,就更勤快的鏟乾淨,怕主子們不爽在屋子裡找其他地方解決。 勤快的鏟屎官應該有讓主子們開心點,但這消耗速度比崩解式快很多,看得我也有點憂慮存款減少的速度。前幾天去五金建材超市,看到門口處一袋袋的松木屑,開心地拉著老爺: 「你看,這裡賣得好便宜,這麼一大袋才五歐! 」 維基百科: 木顆粒燃料 「你看錯了,」老爺搖搖頭說,「這不是貓砂,是燃料,燒來取暖用的!」 呃~ 怎麼看起來一個樣! 但這堆堆地放在柴堆旁邊,好像還真的... 我這個沒靠壁爐燒柴取暖渡冬過的城市人,長知識了!   後記 經過一群貓奴同儕們的建議,跟老爺討論後決定買一包針葉木屑顆粒燃料來做實驗,因為價錢實在便宜太多了! 若貓主子們不喜歡,再拿燃料去烤肉便是。 我先拿幾顆來試試遇水的反應: (右上): 左邊那顆是未遇水之前原貌,右邊是遇水一分鐘 (右下): 雙雙遇水30分鐘後,一顆溶解了,另一顆化為枝幹......????? 😱 嚇!!! 怎麼可能??? 我驚嚇地拉老爺來看,結果他笑到肚子痛: "你真的相信喔?" 原來他趁我不在時掉包... 好啦,這圖區是惡作劇證據,不是實驗結果。(隊友的品質很重要...🙄) (左): 重新實驗遇水5分鐘,稍微晃一下,真的崩解散成木屑了。 雖沒松木屑香,也不知道貓主子們肯不肯賞臉。要等進一步試用,才知道這些顆粒到後來會進後宮或火爐囉~   試用結果 雖然崩解程度不佳 (得人工搖晃輔助),但還好貓主子肯賞臉;雖不愛用,但還勉強讓我每天清上一回。當輔助盆用,省到了!!! :-)

法國小鎮生活 - 第一次自己寄信

前幾天老爺幫忙準備好我的醫療保險申請文件,要我自己去郵局寄。 「當然! 」 我二話不說,獨立的女子豈能老是靠著男人? 何況只是寄個信! 「這些重要文件,應該寄掛號吧! 」 我說。 「掛號? 不用啦,加查詢碼就可以了。」老爺說,「便宜很多。」 心裡頭滴咕著,裏頭有一張出生證明文件我跑了四趟桃園和二趟外交部,還不算層層上至千元新台幣的申請費,寄丟了怎麼辦? 「丟了又能怎麼辦? 郵局也沒辦法生出來還妳!”」 老爺努了努嘴,「知道信件到哪兒比較實際! 」 好吧,既然要自己去,得知道查詢信件的法語是啥,趕緊上法國郵政網站查。 一上,發現法國郵政網站設計得真生動,只是,就像其他的法國政府網站,看來看去都只有法文,沒有語言選項... 硬著頭皮,我猜著逛了網站好久,才找到可疑產品,用謙遜的態度問老爺: 「是這個 Lettre suivie? 」 老爺點了點頭: 「對! 我到時候再寫一張紙條你帶著給郵局看。」 「看起來準備五歐應該夠! 」 我自語,老爺狐疑地望著我: 「你在跟我要錢嗎? 」 「哼! 這次回來我自己準備了現金,不求你! 」 我沒好氣地回。 於是,我鼓起勇氣,興奮地自行到鎮上的郵局去寄文件。 鎮上的郵局平常沒什麼人,我按了電鈴,一下下,應該是裡面的人剛把口罩戴好迎接上門的客戶,門就解鎖了。我開門進入,坐在櫃檯後面的不是上次看到的非裔中年婦女,而是位年輕的金髮女子。 “Bonjour!” 我慢慢地,把我準備好的法語一字字地說出來,再把老爺手寫的紙條貼在壓克力板上給櫃檯看。 “2,64EU” 歐耶! 我竟然聽得懂,再看看旁邊的郵資顯示板確認,開始打開我的零錢包辨認銅板。 「還需要其他的嗎? 」 這句話她講太快,我得請她重複一次才聽得懂。 「就這些,謝謝! 」我回,繼續找好零錢,推進壓克力板下方扁扁的小孔給她。 「你說英語嗎? 」 金髮女郎竟然說起英文,我一開始有點反應不及,愣了一下子。 「是的! 」 我開心地回覆。 她遞給我信件查詢碼紙條,用英文說: 「用來追蹤用。 」 我拿著紙條,好笑地走出郵局。 以為英文在法國不能通,沒想到連小鎮上的郵局也能通!(不過我猜另一位櫃台小姐可能就得逼著我練法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