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昭隨記

這一句話，讓我昨晚一夜無眠  「做著做著，眼淚快要留下來... 原來我可以這麼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覺得好感動!」   老師的成就感 昨天的線上課程，學員這麼分享。聽著聽著，我的眼角也濕了，想起剛到美國時，在某一堂現代舞課，自己也曾經這麼體驗過。 又想起上個月，幾位跟了半年的法國學生也開心的跟我分享: 「我好喜歡上你的課，身體好舒服。」 另一個封存已久的記憶逐漸浮出，那是在離開美國前的一個告別聚會，一位在舞團待著二年有著深厚古典芭蕾底子的舞者，她媽媽告訴我，「我的女兒說，跟你練舞後改變了她...」 這，是否就是當老師的成就感呢?   我能教什麼? 「蛤? 我能教什麼? 」許久以前，每當有人邀請教學時，我總是這麼問對方。好奇著，他們想從我這個學了回頭就忘、記憶體容量超小的腦殼學到什麼?  而我自己呢? 學了這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又該如何分享自己的心得?  「剛好藉機來整理啊! 」 有人這麼催促著，但一想到招生找場地的麻煩，也懷疑能否開成班，再加上為了討生活沒天沒夜的上班... 就懶了。而在台灣有限的教學經驗，也多屬於一次性工作坊性質，或為了演出而短期編排舞碼，比較沒機會看到長期訓練的改變或分享。 沒想到，前兩年因為疫情，人人關在屋子裡不出門，悶著，反而變得有時間在線上相約練習。長期的相互分享，竟生出一些教學心得 (詳見2021年舊文 爪哇宮廷舞和國際民俗舞蹈線上活動之自我察覺 )。除了明顯覺察心理與身體之間的關係、意象的運用、動力方位，也讓我聚焦在鬆緩與延展性 -- 相信是為了將來的強耐能力做準備。 實驗機會 疫情之後，大家開始忙了。在台灣一起練舞的夥伴們，逐漸找不出時間約練。 我開始在附近的城市找機會 (參見舊文 那我就去拜碼頭吧! )，到處叩門卻全無音訊。 住在舞蹈活動荒蕪的法國鄉間，只能自己開班的環境中，竟還真讓我透過所居小鎮的休閒活動中心開成班，招到幾位像全新百紙般的銀齡學生，願意跟著我慢慢用一年的時間體驗。  從前教學，多是為了演出，個人心得的分享機會有限；但現在的教課，不為演出，只為自己和學生。參加鎮上開班的學員程度年齡不等，每次上課三分之二的時間一起練身體，剩下三分之一的時間嘗試不同的小段組合。學生自在來去，我也自在不以為意。 這陣子，也持續為台灣學生藉由特定舞碼上課。透過螢幕上的小方塊，彼此以母語溝通琢磨。在觀察、辨識、與開發訓練身體的過程中，發現運用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