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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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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年意外發現的香料寶貝 -- 新鮮香草籽 剛採集的新鮮香菜籽 說來意外,去年在市場看到 Coriander 種子,想起許久以前烤蔬果加上一點的神祕香氣,便買來種種。 第一次試種,只三顆,長出一看,不就香菜 Cilantro 嗎! 原來是同植物。 其實小時候我不喜歡香菜的味道,但到美國念書後,口味變了。大概想念家鄉味,連香菜都變香;也可能聚會桌上常出現的開胃莎莎醬吃慣了;也可能阿富汗烤肉太香,連帶那提味的綠色香菜沾醬也香味撲鼻... 總之,變得敢吃香菜,再回台灣吃蚵仔麵線當老闆問 "加香菜蒜醬?",也欣然點頭。 看著院子裡那三株瘦小的香菜,疏疏落落,隨氣候燥熱乾旱,還來不及採收葉莖就開花結籽... 才幾粒而已,能做啥呀! 意興闌珊,就讓著隨著落土。 沒想到今年春初,一堆苗自己從土裡冒出來。 今年雨水充沛,沒刻意照顧,這一堆自己長的可開心。但阿富汗綠沾醬 Chutney 才做一罐 (好好吃),天氣一熱就準備開花了。細葉和小白花雖可食,處理起來卻沒嫩莖葉方便。懶幾天,就又結籽了。 這些籽... 若不管它們,明年應該會佔滿我的菜園角落... 我吃香菜,但還沒到那麼瘋狂的地步,鄰居好像也興趣缺缺,老公這幾天看到我的料理更是: "又是那綠色的香料?" 不敢小看它們旺盛的求生意志力,我把乾掉的籽收集著,放到空胡椒研磨罐,當香料用。 今年收成的乾香菜籽 不小心也收了些還沒成熟的綠籽,摸拔的手指傳出迷人的香氣。我好奇地送進舌尖,嘗到淡淡的香菜味,還有那類似花椒的一點點辛辣,讓我聞了又聞,好香啊! 我驚嘆著。 趕緊上網查,才知道是個香料寶貝來著! 興奮地,我用刀背壓碎幾粒、剁碎放進沙拉,加點辛辣香;或下油鍋先提味,吃進口的酥脆和類似花椒的香氣... 真是寶呢! 我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晚生的香菜也讓繼續開花,天天盼著那綠色小圓珠出現,讓我收著放冰箱或冷凍庫。還有之前來不及採的褐色籽呢,讓它們留在土哩,明年帶綠色小寶貝來相見!   等著採收的綠色珍珠  

都是草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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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沒分享我的田園生活,都怪這片草莓園! 大氣開闢莓園 「來種草莓!」 老公前年把車庫旁的草皮翻了,地還沒平、草的根都還在土堆裡呢,就買了二十多株兩種不同的草莓苗,大氣啪地種下去。不過,大氣通常跟細心程度呈反比。 「走道動線在哪?」 我問,可以預見將來彎腰工作的農婦我。 「有留一點,反正它們會亂跑... 」 我看著那一點路徑,一雙鞋子的寬度,我的鞋寬。 「種了兩種,生長季節不同,草莓季可以拖久一點!」 他得意地說。 我嘆口氣,開始後續整理,試著把雜草根清出、鬆土塊、理平、把暴露的苗根補土、太低漥的苗填高... 第一年碰上乾旱,收成有限。第二年老公又買了一堆苗,野心勃勃擴地下種。 「我這次買了不同的品種,最好的!」 他得意的,我繼續嘆氣後續整理新闢的莓地。   不見天日的莓果 今年不缺水,雨量充足,當初匆促下種土沒清好,埋在土裡的野草根很高興,紛爭冒出,遮蓋著草莓,草莓 runner 也到處纂動,底下、跳空...走道不見了!  新苗跑去跟野草混在一起;細細小小的野莓跑來跟草莓混在一起,枯葉仍頑固地附著在植莖,幫一堆蝸牛和蛞蝓遮著視線,在底下啃吃甜熟的莓果。 不收成怎麼有果吃呢? 可誰來找被蓋住的草莓呢? 人高常背痛的另一半彎不太下腰,看著矮小的我。 我只好每天早上蹲個兩小時、跟雜草奮戰,移進百里香當牆擋著,撥開枝葉剪離枯黃,東移西補試圖理出可以踏步的空間。讓青青的莓果見得到太陽公公,讓我的手可以伸到紅紅的莓果。 「腰痛了,手腳還伸到抽筋... 可以架高嗎?」我問。 「有土地不用? 還是種在地上比較好,澆水的是我ㄟ!」 另一半這麼反應。 但看他澆水不過也就是扭開水龍頭,站點拿著水管噴灑,前後不到五分鐘。 嘆氣也沒用,捨不得草莓的我只好繼續奮戰,準備迎接草莓旺季。  跟時間賽跑 旺季來了,每天都得跟不明生物跟雷雨競賽,看誰先收成。過個兩天可能就被吃空、或被雨水泡爛、或被陽光曬得爛熟。手搆不到看不見的,也顧不及啦。 剛開始看到滿桌的紅紅的莓果,是真有成就感! 但很快就開始頭痛了。 早上收成整理園地、下午忙著分類、分送給四周年紀大的鄰居,清理現吃、冷凍儲存、做冰沙,買糖煮成果醬... 數周天天得上工。當農婦很忙的! 五月底草莓旺季 現在八月底,部分草莓還在開

Gennetines #6 - 半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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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 (2024) 再度挑戰 Gennetines 歐洲大舞會 Le Grand Bal de l’Europe! [註1] 去年看見有些營友們帶著樂器,一起在樹蔭下合奏 [註2] ,氛圍真好,羨慕極了。縱然我的手風琴齡只有短短四年,程度不夠好,這次還是決定帶著琴,準備體驗另一個營隊面向。 其實這營隊的工作坊以舞蹈為主,音樂性課程不多,只下午一個時段,而且還不是天天有課 [註4]。因此發現營隊安排的第一個活動就是音樂合奏,等老公紮好帳篷後 [註3],就跟他揮手道別,我扛著手風琴,衝了。 樂器寄放號碼牌和領到的樂譜 合奏 合奏 第一堂的樂器合奏活動由 Initium 樂團 帶領。老師們把已在教室坐定好了的學員們,拉到旁邊的草地上圍個圈。先一個個問從哪裡來,法國本地、德國、澳洲.... 輪到我,可得意了: 「台灣!」 夠稀奇了吧! 但老師竟然只點點頭,一點驚訝的反應也沒。不曉得是習以為常(可能嗎?)、還是聽錯 (是我發音太在地嗎?)、可能不夠遠 (航程好像比澳洲近)... 在場的樂器以全音階手風琴占多數,其他還有小提琴、長笛、吉他、愛爾蘭手鼓、Nyckelharpa 琴等。兩位老師 Bruno Le Tron 和 Franck Fagon 先一起教主旋律和副旋律,便分手風琴和非手風琴兩大組,分別帶開練習一段時間後,再合併編排輪奏。我窩在一個厲害的手風琴手旁邊,忘了旋律就聽他的。沒指法可以看,因為在場就只有我一個半音階手風琴。[註5] 跟許多文化傳承一樣,多靠口耳相傳。想起上伊朗手鼓 Daf 課時,也一定有一段跟著老師現場打:老師一句,我跟一句,直到跟上為止;東歐的歌唱亦同、印尼甘美朗也是。 沒有譜可以看,其實讓我這個沒有絕對音感的學生找音找得辛苦。幸好旋律簡單,大概五個琴鍵就可以應付;伴奏和弦,老師也為了我們配的簡單。一曲畢,大家都很有成就感,營主任本來在旁錄影,興奮地跳下場跟著我們的樂音帶起舞來,還吆喝著當晚要學員們一起幫老師的樂團開場。 歐耶! 沒想到第一天就可以當起音樂人,我跟其他學員依指定時間早早在場中央聚集,圍個小圈,興奮地等老師們在台上試音。時間到了,跟著老師演奏下午剛學的曲子,營友圍在周邊舞著。 我喜歡跳舞,也喜歡看著大家快樂地跳舞,更得意於能讓大家盡情地舞。看著周遭同樂的臉龐,自己坐著沒跳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