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塔列民俗舞蹈音樂營 Kalotaszntkirály
當初只是想，今年既然要去匈牙利，就順道參加當地的舞蹈營吧，觀摩體驗當地人如何傳承和共舞。
卡洛塔列民俗舞蹈音樂營 Kalotaszeg Folk Music and Dance Camp
很幸運地在 Google 大神的幫忙搜尋下，讓漫無頭緒又不懂匈牙利語的我在 tanchaz.hu 查到一些營隊資訊。看起來卡洛塔列營日期似乎可以配合得上，好歹也有英文網頁提供聯繫資訊，最近幾年也接觸了不少卡洛塔列地區的舞蹈。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我寄了封電郵表示參加意願，卻也等到三封追蹤信件出國前一個禮拜才收到回音，確定報得上營隊。
匈牙利，羅馬尼亞?
報名確認後，才開始找地點... 嗄? 為什麼 Google Map 上找不到卡洛塔列 Kalotaszeg?
回到營隊資訊網頁，發現網頁目錄有一行小字: Sâncraiu (Kalotaszntkirály)
重新用 Sâncraiu 搜尋... 是在羅馬尼亞境內? (看到這裡，內行人一定在笑我的無知。坦白說: 歷史和地理從來不是我的強項；學舞時對舞型和來源常常一學就忘，也因此，早已體悟得用雙腳親自走過或與當地人交談來加深我的感知。)
原來 Kalotaszeg 地區是在特連希凡尼亞 Transylvania，原屬匈牙利，一次世界大戰戰敗後屬羅馬尼亞。關於匈牙利人和羅馬尼亞人對這地區的複雜情結，足可寫一篇長文。
但怎麼從布達佩斯 Budapest 去呢... Google Map 竟然不知道?
問營隊沒回覆，只好轉問幫忙安排營隊住宿的旅行社，才知道火車或客運只到附近的大城市 Huedin, 接下來得搭乘計程車才到的了營隊所在地 Sâncraiu 小鎮。
Sâncraiu / Kalotaszentkirály-Zentelké
Flixbus 客運一天只有兩班車從 Budapest 到 Huidin，我錯過了早班，只好搭夜車。約莫六個小時後，於清晨抵達，司機比手畫腳的指了指馬路對岸，後來才知道，司機是想告訴我回程的上車地點。
一下車趕緊聯繫旅行社老闆 Istvan 來接我。我請他先帶我到 ATM 提領羅馬尼亞貨幣，因為過了 Huidin 就沒有 ATM了。第一家試了幾次沒成功，身上歐元不夠付營隊和民宿費用，我急得滿身大汗，試了第二家銀行提款成功才鬆了口氣。接著 Istvan 才載我從 Huidin 到 Sâncraiu，半路上看到原木雕刻的地名標示，引領著進入這個美麗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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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麗的 Sâncraiu，沿著小溪平整新鋪的柏油路旁種滿色彩繽紛的玫瑰 |
Iszabo 先帶著晃過一圈小鎮中心，介紹營隊報到和活動地點。一群牛這時候經過，我興奮得拍手笑了出來，指著牛群: 「牛!!!」。Iszabo 狐疑的看著我: 「從來沒看過牛嗎?」 「有，但是沒在街上啊!」
太棒了! 這個小鎮沒有 ATM，但每天有牛路過，我這個城市女孩興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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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上車子閃邊等牛群經過。牛群每天早上會去鄉間吃新鮮牧草，下午回農舍。 |
入住的民宿離營隊有一點距離，但走路 15 分鐘就到，還是很方便。民宿男主人是個從事法律相關的羅馬尼亞人，英文非常好，學問淵博，光跟他的對話和理念又可以另寫一篇長文。
稍稍補眠後，我開始漫步小鎮試著熟悉環境，在鎮入口的導覽地圖停留許久，研究未來幾天的路線。這張導覽地圖的標題很有意思，有三種語言，第一行是羅馬尼亞語稱此鎮為 Sâncraiu；第二行匈牙利語稱此地為 Kalotaszentkirály-Zentelkét；第三行則是英文，看來國際觀光客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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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âncraiu / Kalotaszentkirály-Zentelkét 導覽地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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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地旅行社安排的民宿 Malom Panzion |
行前通知?
報名確認後，我就一直在等行前通知，但一直沒收到，連去信問怎麼抵達和時間表都沒回音，可能營隊沒時間寫英文通知吧，但匈文也可以啊，至少我可以請 Google 翻譯大神幫忙。等到都抵達當地了還沒收到資訊，索性放棄，反正也來不及了。看狀況吧，我安慰自己，至少我已經報了名也有落腳處，也知道營隊開始和結束日期。舞鞋和輕便衣物也帶了，若還有其他應注意事項，就再說吧。
趕在營隊第一天清晨抵達，才從旅行社 Istvan 處得知營隊下午三點才開始! 看來這個營隊活動是鎮上的大事之一，鎮民們紛紛把自製(?)的工藝品拿出來擺售，民宿主人還說，營隊最後一天要看我們演出... 這...我到底參加了什麼呀?
「下午三點以後到學校報到就可以了」 Istvan 跟我說。
哪個學校? 我在導覽圖上只找到一間小學，還好小鎮不大，迷路了就找教堂，竟也被我這個路痴找到。
不認識半個人的我忐忑不安的走進校門口，兩邊臨時搭建的棚子，有商家賣些吃的喝的和飾品，幾輛車子載著樂器陸續抵達。報到處門口貼著幾張公告，我看了看，發現有英文時間表!!! 課程排得很輕鬆，一天只上5個小時加1個小時的唱歌課程，晚上則是無止盡的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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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隊報到處和餐廳設在鎮上的小學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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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隊的時間表張貼於報到處外牆 |
人不多，看來我算早。幾個年輕人排在我之前用英語溝通，我很感興趣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看來是來參加音樂課程，還帶著帳篷自己紮營。
輪到我，繳費後工作人員幫我帶上辨識用的手環，問: 舞蹈還是音樂?
「初級、中級、還是高級班?」
我猶豫了，我的匈牙利舞程度到底如何，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不確定，初級班吧」 我回，接續問 「之後可以換嗎?」
「可以」
我稍微放心了，其實我很喜歡從基礎開始學起的，先上再說。
三餐
營隊可供應三餐，餐廳就在學校裏頭報到處旁邊，很方便，是一般的匈牙利家常餐。早餐是溫熱的莓汁和麵包加三明治配料，我通常很早就到餐廳吃早餐，再到外面買咖啡喝。午晚餐主食餐點都會換，簡單又好吃，桌上固定放些清爽的生包心菜絲讓人自己加，蠻對我的胃口。營隊也提供素食選項，原來不吃肉的舞者還算不少，我就分別遇到二個。
需要咖啡因的，可考慮就近篷車賣的咖啡，品質不與置評，我喝過一次後就敬謝了。要喝 Expresso，就只能走個5到10分鐘，到鎮上唯一的一間吧館。有一天早餐桌上，看到一位營友自己帶了杯子、咖啡包和攪拌匙，跟廚房要了熱開水自己泡；啊，這招要學起來。
Táncház
營隊期間，每天晚上在社區的文化中心都有匈牙利舞會 Táncház。除了營友，在場也有不少當地居民和遊客。附近的一些住家庭院搖身變成臨時酒吧，供人們聚集喝酒聊天。
第一天晚上我休息了一整天因此早早就到，結果到得太早沒幾個人。一個人生怯的坐在椅子上，周遭講的語言都聽不懂，坐了一陣子沒動靜，不自在得想躲起來。這時候一個人走過來用英文問我，「你是日本人嗎? 我有一個日本好朋友...。」我表示我從台灣來... 一個美國人聽到我們用英文交談，趨前跟我們打招呼。看起來很面熟，原來從加州灣區來的。頓時我覺得不這麼孤單了，至少有一個人可以交談。
陸陸續續，人多了起來，樂師在台上就定位開始演奏。人們紛紛下場，長輩帶晚輩，小朋友跟小朋友，各個年齡層都有。除了年輕人稍事打扮之外，大部分人來 Táncház 都穿的很隨興，T恤短褲布鞋多的很，可能天氣太熱了，又沒空調，讓我對我的休閒褲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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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都有 Tánchá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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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中的小男孩跟比他高個頭的女孩子跳 (被遮住了)，一點也不輸旁邊的大人。 |
很快地大廳就擠滿了人，一兩組舞曲後，有人到台上講話了。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這個人卻偏偏講了很久，只見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聆聽著。稍後經旁人解釋，我才知道是營隊召集人在公告課程師資地點等等。原來晚會是營隊公告重要事項的主要平台，錯過公告 (或跟我一樣有聽沒有懂) 者，就只能發揮主動發問的精神或倚賴好心人士告知獲取資訊。
舞會通常是不同的樂團以組曲接力。除了 Kalotaszeg，也穿插其他地區的匈牙利雙人舞 (Csárdás)。通常都是從慢板開始，再逐漸加快；有時候快到一定節奏，眾人便紛紛讓出個空間讓人輪流獨秀擊鞋 (Legényes)。每組曲都很長，跳到舞者們都汗流浹背了，有些還累到自行告退。難怪很多人穿著得輕便，因為汗流的狼狽，實在很難維持優雅。
舞會有時候非常擠，這時候就能看的出來會不會照顧舞伴了。有些舞者太想秀，不管空間大小，就算碰到別人或舞伴被鄰伴打到都不調整；這類舞者通常都讓他人搖頭，也比較邀不到舞伴。但我也看到部分優秀的舞者，技巧地保護舞伴。在擊鞋比賽當晚，其中一位參賽者帶著舞伴剛好在我前面跳，這位男舞者的擊鞋沒話說，在稍早擊鞋比賽就已見識到，但他這次雙人舞擊鞋很少，或許也是空間的關係，他的注意力全在帶領和保護舞伴。我從來不知道，Csárdás可以這麼優雅。看一首組曲下來，我好生感動，這才是雙人舞嘛!!!
結尾是我最喜歡的部分。大家站在場中，排排面向著台上的樂團，手互扶著腰，大聲唱歌。歌唱老師會在台上帶唱，唱的多是營隊教的歌，一首接著一首，直到歌曲 A hajnali csillag ragyog 舞會才結束。
跳不夠聽不夠的，沒關係，學校營區還有 Folk Pub 可繼續，是精力旺盛年輕人的天下。我相信有人彈跳唱到清晨，因為有時我去吃早餐時，還會看到幾個年輕人拿著樂器彈唱著。
舞蹈課程
終於到了期待又緊張的舞蹈課，第一堂我決定從初級班開始，想知道老師們如何引學生入門。
初級班的課程是在河邊山丘上的一間教室進行，由一對男女老師引領。學員年齡不等，有全家一起出來度假順便參加營隊，或是娶了匈牙利美嬌娘的德國先生，也有偶爾翹課的音樂營學員。程度也不等，部分學員從來沒接觸過得從頭開始，但部分學員程度相當好，或許是陪著親友一起上課。
第一堂課的初級班老師先帶著同學圍成單圈，從簡單的熱身到基本步開始教起，講解後跟旁邊的學員配對，不斷地換舞伴練習。全程用匈牙利語教學，我真是一個字也聽不懂，全根據狀況猜測內容。那時老師講解某東西講到一半，突然全班瞪著我瞧，我睜大眼睛環望搞不清楚狀況，「老師問，大家都聽懂了嗎? 如果聽不懂有問題可以直接問老師。」 旁邊的好心人很努力地用英文跟我解釋。呵~ 原來是在問我啊，我卻連問題都聽不懂，尷尬呀... 為避免耽誤其他學員時間，我不好意思請老師用英文重講，便先點頭言謝，利用休息時間私底下問老師。
當天下午我決定試試中級班。
中級班是在文化中心舉行，由 Károly GYOÖRGY 和 Anna ÖTVÖS 授課。上課的時候發現幾位早上初級班的學員也在，看來不少人也還在選課。
中級班教得很仔細，除了舞步外並著重雙人舞的帶領技巧和練習。男老師主講，女老師則不斷穿梭學員間發現問題點提出說明，現場隆隆笑聲不斷。"我真希望妳聽得懂，因為他講課真的很好笑!" 一位同學跟我說。我也很想懂，不過匈牙利語實在不容易，幾天下來上課也只聽得懂 "右、左、好、換、再來、1234..."。
中級班的學員以青年人居多，由於換舞伴練習的關係，我得以跟各個男學員練習到。部分學員程度其實非常好，只是人實在太多，多到把教室站得滿滿，連旋轉都有困難，旋轉時不是我打人就是人打我。當下我領悟到圓裙的另一實用功能: 畫分空間界線；警告鄰人我的存在! 不過教室實在太擠了，縱使老師很棒，我決定下一堂課挑戰教室較大的高級班。
高級班是在學校後面的體育館上課，由 György MUSZKA 和 Ilona MUSZKA 教授。老師教的很快，簡單過一次後，就不斷地丟新招或變化，讓學員們換舞伴練習。學員的年齡差異很大，除了一團小朋友明顯是老師帶著學生參加外，大多是有經驗的舞者。
場地雖然大，但窗戶高高在上又開得小，學員們個個汗流浹背，一到休息時間脫的脫換的換，沒得換的趕在太陽下曬汗衣。通常二個小時後地板便滴滴汗水，滑的很，不小心便會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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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級班上課，學員們聚精會神聆聽 |
高級班女老師的旋轉控制非常強，又快又穩，重心較高多以腳掌為主；而中級班的女老師腳步很輕鬆，重心一般，多平足轉。兩者跟以前所學的跟轉都有點差異，可見個人或學院或田野各有意趣。
除了雙人舞，老師們也教些男子擊鞋組合，讓男舞者有機會時可以展現。高級班的老師通常在課間抽半小時教，這時候女舞者通常逕自休息去，在場跟的女生通常只有我一個。有些年級大的舞者也很認真，氣喘吁吁地跟著，我看得有些擔心，祈禱他們的心臟夠強...
中級班的老師則是在午休後另外加課專上男子擊鞋，一天我閒閒沒事逛著發現，有空便跟著上。
營隊教的是卡洛塔利地區的舞，以匈牙利裔跳的雙人舞為主，也分二到三堂介紹羅馬尼亞旋轉舞。為何匈牙利人稱羅馬尼亞的雙人舞叫旋轉舞呢？我問旁邊一個同學，"因為女孩子除了走路就是在轉圈啊！" 我納悶了，匈牙利的不也是? 我當初應該把握機會直接問老師，可惜錯過了，等讀者或老師專家們幫我解答。
舞序和舞伴
一個禮拜的課程，基本上沒有固定舞序，就是不斷的組合變化和交換舞伴練習。男舞者專心領舞，女舞者則專心感受帶領和保持自己的重心。課堂上常常老師看學員練習得差不多了，便臨時叫大家自己玩。還不熟悉的學員仍可照著老師排的組合繼續練習，有經驗的學員這時候會視目前輪到舞伴的程度，即興一番。這對沒有固定舞伴又記不得舞序的我真是莫大享受啊~ 只要照顧好自己和回應舞伴的帶領就行了，太棒了!
在課堂上換舞伴是常態，不換舞伴的學員非常少，通常會被瞪甚至被怨，因為實在妨礙換舞伴的動線。沒有舞伴的時候，可選擇站在原地，空間很擠時或可站到旁邊，等待下一個機會。我不夠積極，有時候一站到旁邊便涼一陣子，但營友們挺照顧我的，不少女學員會把機會讓給我，或推我進去，或男學員主動拉落單的我到圈內練習。
有天下課後，跟一位曾在上課交換舞伴練習過的營友聊起來。他問: 「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帶什麼的呢? 」「因為你帶的很好啊!」 我回覆。他真的帶得很舒服，我其實不確定我在跟他練習時我的反應是否就是他要的，但他若這麼問，表示我接應得不差。「可是，你又怎麼察覺我的帶領呢?」 討論一陣子，發現原來我倆都在應用其他雙人舞舞種的經驗。這位舞者已經跳阿根廷探戈跳了二十幾年，也跳遍不少國家，但這陣子想念 Csárdás 的活力，今年才又來參加營隊。我也分享了以前國標和這兩年學阿根廷探戈的心得，兩個人都欣賞阿根廷探戈舞會應邀請不同舞者跳舞的文化。
國內土圈學雙人舞不習慣換舞伴，個人覺得很可惜。其實跟不同的舞者練習，並觀察帶領或回應方式差異處，是非常棒的學習方式。課後再跟自己的舞伴或同學分享心得，互相幫忙讓彼此都跳得更舒服。若有機會參加舞會，也可能因為曾經在課堂一起練習過，提高被邀約的機率。 不過因為國內習慣固定舞序，大家也較偏好邀請記得舞序的舞者跳，雙人舞時段常讓沒有固定舞伴、記不得舞序、或不會跳的舞者冷板凳都坐溫了...
樂團
所有的舞蹈課程都有樂團現場伴奏，要快、慢、停、換段，老師一個手勢或眼神就OK，還會自動調整音量，方便極了。三個舞蹈課程同時進行，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個樂團專門幫舞蹈老師伴奏，再加上音樂課程和唱歌課程，營隊裡聚集了非常多樂師哪，其中還包括今年三月才應邀到台北吉普賽爵士音樂節演奏的比利時傳奇盲人音樂家 Tcha Limberger!
每天晚上的晚會樂團輪番上陣，外加營區或酒吧或民宿隨時興起的樂聲，一周的活動浸淫在好聽的音樂裡，真是享受!
今年的營隊還特地安排了一個植樹儀式，是紀念去年才過世，對匈牙利傳統音樂保存不遺餘力的 Sándor Bardocz。所有的樂師們和音樂課程學生們帶著樂器，在學校的後院一起演奏樂曲，儀式簡單感人。(Youtube 相關報導連結)
唱歌課程
營隊的唱歌課程，基本上是跟著老師唱。
老師先示意樂團下一首曲子，告訴學員唱譜的頁數，由樂團先演奏一遍，老師再帶著學員唱。由於絕大部分的學員都會匈牙利語，也都熟悉旋律，因此老師並沒有一句句教唱。我因為聽不懂頁數，都是看鄰居翻頁後，再湊過頭去看頁數。也有旁邊的同學好心的用英文告知頁數，或乾脆幫我翻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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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歌課程，學員在台下或坐或站，老師和樂團在台上帶唱 |
表演和競賽活動
除了舞會之外，營隊也會安排一些表演和競賽。慣例週四晚上有男子擊鞋比賽、周五晚上歌唱比賽、週六最後一晚營隊學員表演和公告比賽結果，今年還有由香港小明老師領軍，成員包括多位來自台灣奧羅的亞洲匈牙利舞團演出!
週三的舞會進行到告一段落，主持人宣布來自亞洲的匈牙利舞團即將演出。全場滿滿的人翹首張望，我只擠得到中間；曾到台灣授課的 Fasi 老師稍早認出我從台灣來，也擠到我旁邊。不過這個舞團還真讓觀眾等很久啊，看著舞台上布幕滾來動去，間隙間舞者背著舞台克難地化妝，我跟其他觀眾也只得耐心地等待。等待是值得的，亞洲代表團的演出讓觀眾歡聲雷動，Fasi 老師和我也興奮得很，演出後放著室內室外同時進行舞會不管，先找團員歡樂一番。
週四晚上按例是男子擊鞋比賽，一個個年輕男舞者接力較勁，亞洲舞團留下來參加營隊的日本舞者 Yuki Hara 也報名參加。由於在台下比，人牆外的我只看得到頭，偶爾瞄隔壁高舉的錄影螢幕感覺一下... 沒看到精采的足部動作很可惜，不過很為入圍的 Yuki 感到高興。(註: 事後得知Yuki 榮獲第三名)
週五晚上則是歌唱比賽，全部都是女生報名。沒有樂器伴奏，參賽者在台上對著台下清唱。整體而言，舞蹈比賽的參賽選手程度較好，這也難怪，因為這個營隊畢竟是以舞蹈和樂器為主。
週六最後一晚則是營隊成果展，在學校操場上搭建的舞台進行，邀請所有鎮民觀賞。可惜我得先行離開，只能從 Youtube 影片和想像力過過乾癮。
離別
最後一天的課程我只能上一個小時，就得趕車回布達佩斯。 匆匆跟營隊期間一直照顧我的營友們道別，更不能忘記找老師道謝。女老師握著我的手，說了些出乎我意料讚美的話，我很感激老師們的鼓勵，希望有機會也能分享我在這段期間的樂趣。
看著馬上要剪斷的識別證，些許感傷。還會再參加嗎? 有機會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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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員在營隊期間配戴的識別手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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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老師 György MUSZKA 和 Ilona MUSZKA合影 |
備註: 營隊資訊
2018 International Kalotaszeg Folk Music and Dance Camp
Dates: Jul 29 - Aug 05, 2018
Location: Sâncraiu, Romania
URL: http://www.kalotaszeg-davincze.ro/en/International-Kalotaszeg-Folk-Music-and-Dance-Camp--a750.html
Fee: 500 LEI/person/week including 3 meals/day, lessons, and a tent site.
Lodging: Tent Site (free), or 10~15 EURO or 70 LEI/person/night
Taxi between Huidin & Sancraiu: around 15 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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