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昭隨記

2025 年，我初次拜訪保加利亞這個國度。Pleven 是我繼 Sofia 之後，離團單飛的第一個城市。 但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因為入住號稱四星級的 Hotel Rostov 旅館，卻不甚乾淨。冷氣弱到吹了兩天溫度只從攝氏 30 度降到 27.5 度，連睡覺都睡出一身汗! 加上每天兩個時段停水，如廁無法沖水很尷尬 (奇怪的是，另一家觀光旅館似乎沒有限水的時段)，櫃檯的小姐們的服務也有點冷漠，入住當天我便決定縮短住宿天數。 向旅館櫃檯要到的限水通知 難得見到的古早設施。 牆上這個開口很有意思，整夜開開關關... 還有，猜猜沖水的按鈕在哪? 時間有限，得好好利用時間探索這個城市。 觀光景點 初抵一個城市，我偏好先參加 Walking Tour 了解一下當地略史和特色。通常當地導覽所提供的資訊比網搜更容易吸收，還可以從語氣、身體語言感受 ”言下之意” ，這些比官方或觀光提供的資訊更透露當地人的想法。 但這個城市的 Walking Tour 只有周六，不巧時間湊不上，只好自己拜訪旅遊資訊中心。 剛走進 Tourist Info ，一個女士迎面走出主動跟我打招呼，友善地介紹中心提供之資訊與紀念品，卻不強勢推銷。(後來比較其他城市的旅客服務中心，發現只有這一家是友善的，其他城市的服務人員都相當冷漠)。她笑笑地聽我的計畫、點頭表示可行。我拿了傳單，開始當個認真的觀光客。 趁早太陽還不太烈，朝該市著名景點 Pleven Panorama 爬去。經過社區中間一個大大的紀念碑 Mother Bulgaria ，走上無數階梯，穿過公園、頂著烈日才爬上丘頂。 經過紀念解放100週年所建的 Mother Bulgaria   兩側的數字，猜測指的是俄土戰役 (1877)，與保加利亞政變 (1944) Skobelev 公園可見的戰壕 大太陽的，終於爬上公園丘頂的 Pleven Epopee 1877 買了票，被告知得等半點鐘，我在入口廳陰涼處等著，一窺地面樓陳列的炮台。對武器沒興趣的我，很快注意力便轉移到牆上一堆看不懂...

標題看起來是食物，其實才發現完全不是。 牛肉會? 話說第一次參加 Gennetines 歐洲舞蹈營時, 有人提醒我應該要參加牛肉會，我納悶不已。只見一堆樂師擠在台上一起演奏，場面看起來熱鬧不已。(見舊篇 Genntines #4 - 傳統新音 ) 去年到附近一個小鎮 Chissey-lès-Mâcon 參加一場夏日民俗舞會， 傳單 上提醒有牛肉 (Boeuf)，歡迎帶樂器參加。這可勾起我的好奇心，打算帶著我的手風琴出馬一瞧究竟。 可愛的小鎮，會場用色紙裝飾的可愛，招待員還戴著眼花撩亂裝飾的草帽，笑眼歡迎來客。   我到得早，想先上舞會前的入門課，結果上到半堂招不到舞伴只好摸摸鼻子下台。(叫我怎麼喜歡雙人舞?) 在台下東晃西晃，現場有賣可麗餅。看看時間離舞會還有一個鐘頭，便排起隊等熱騰騰的 Galettes。 等了快一個鐘頭只前進一公尺，但一個人的攤位，也急不得。只見隊伍越排越長，排隊的大家卻也耐心等候，真是慢步調 (很鄉下) 好心情... 台下似乎是鎮民的聚會，三倆鄰居圍桌聊天喝酒，掏出食物分著吃，小朋友則在草皮上跑來跑去。 台上民俗舞入門、台下休閒圍聚   天色漸晚，快到舞會時間，陸續有人加入。這些人大多聚在會場入口等舞會開始，似乎彼此認識，卻跟鎮民有點距離。我認出幾位曾在舞會見過的面孔，卻不熟，因此繼續待在帳篷裏頭，吃自己帶過來的麵包充飢。(我放棄可麗餅了) 耶! 有人帶著樂器盒走進會場了，其中一位是附近音樂學校的大提琴老師!  這好，這牛肉應該有點香料!   人影幢幢的舞會 舞會終於開始。我扭頭找之前排在我前面等可麗餅的人，還沒輪到! 幸好我沒繼續等下去，不然這時大概會掙扎要顧飢餓的肚子還是想跳舞的心。  現場由兩位樂手為舞會伴奏。經過一年的接觸，我開始認出一些舞曲特性，發現當晚的曲目其實蠻豐富，不同類型的舞曲間雜著。 天氣真好，在露天星空下跳舞非常舒服。 昏暗的燈光看不清舞伴也很不錯，但有時暗到認不出人邀舞也有點為難。人影幢幢，索性坐在旁邊聽音樂，觀人。   牛肉牛肉! 終於等到牛肉時間，我勇敢地把手風琴搬出來。 一個熟面孔走近，驚訝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你會彈奏樂器耶!」 我腆笑: 「我正在學...」 沒想到當場看到蠻多樂器，除了大提琴、手風琴，還有低音大提琴、黑管、吉他、小提琴....、還驚喜地看...

我蠻喜歡上 E 的法文課，因為除了語言，老師還會挑些社會議題來討論。 配合正在巴黎舉行的 AI 高峰會，順應時事，E 找了一篇關於 AI 的文章讓我們讀。 年輕的烏克蘭同學 T 和馬利同學 D 眼睛發亮，有興趣的很，秀著手機上的 ChatGPT 軟體；本人呢，好一陣子了，看著股市臉書衝 AI 波波風潮，心不免癢著想著哪天也來試用。       讀文章之前，老師先讓我們討論 AI 的定義與日常生活中的應用。我有趣的聽著年輕同學們的解釋，似乎還侷限在超級電腦和程式印象，心中明白這幾位出生於智慧手機世代的年輕人，大概無法想像早期電腦的模樣。果然，當我提到年輕在學時處理程式的電腦是個房間大的機器時，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文章很長，老師讓我們安靜的自己讀，再逐段討論。 不偏不倚有條理，我讀著，一邊畫著重點，一邊訝異於之前忽略的觀點與數據。 除了簡述定義、歷史、應用，佔最大篇幅的是利弊討論。利處就不再贅述了，來自亞美尼亞的醫師同學 A 也點頭驗證癌症檢測的應用。但文中提出幾點顧慮，除了生成偏差，應用上之道德考量, 還提到產業對環境的影響 - 電力與水的耗用；這，我以前倒從沒想過! 其實每個產業的推動必有利弊兩面，但悶著頭往前衝的同時，不能忽視 "無法逆轉之毀滅性後果"。雖然尚無法正確預估數據，但從這兩年幾個報導看來，電與水的耗用百分比逐漸升高。個人的消耗數據看似雖小，積少成多卻也可觀。 我想起台灣的處境，因政治角力權衡而極力發展半導體，所付出的代價。 也想起了口服避孕藥之父翟若適 Djerassi ，他後來寫的小說與劇本多以科學倫理為主體，似乎也在提醒人們，別忘了以人為本的初衷。 我們真的需要 AI 來完成某些特定任務嗎？我們真的需要時時掛在網上嗎? 器官不用會退化，人腦也是... 幸好現在的我不需要大量搜尋資訊快速判斷，可以慢慢地過日子。一個人減量雖沒啥影響，但看著強權為了爭奪資源不惜開戰犧牲平民或趁火打劫的現世，減少個人需求，至少自己的罪惡感會輕點。 相關報導 Le développement de l'intelligence artificielle, un défi de taille pour la transition énergétique ( https://www.rfi.fr/fr/environnemen...